巴林岛上集中了数以万计的坟冢——它的新名称“万冢之岛”_AIN:LoveChain

前言

有关巴林岛上的坟冢的争论,早在上一世纪就开始了。至于这些坟冢究竟从什么时候起首次成为考察的对象,已经难于肯定。看来大概是在欧洲人出现于波斯湾之前。欧洲人的功绩并不在于发现这些坟冢,而在于对它们作了比较详细的描述;通过这些描述,多少年来巴林作为“死岛”而闻名。

万冢之岛

这个阴森的名称似乎也是有道理的:在巴林群岛中最大的一个岛的北部,曾发现大量聚在一起的人工的土丘。英国人一向满怀敌意地守护着通向印度的要道,不让外国人进入波斯湾,连科学家也不例外,这样他们也就把这个发现隐瞒下来了。英国人在1879年进行了初次发掘,证实了这些土丘是坟冢的假设。后来由美国考古学家对坟冢所作的粗略的考察,只是提出了一些没有答案的问题。

巴林的坟冢,在泥土和砂石堆下,发现有石砌的墓身,其中有的高达十米,分两层。墓的布局的一个特点是:一式由东向西的墓道,墓道终点是一个大墓室,两侧各有一个耳室。所有的墓都是石砌的,抹有灰泥;还有个别木制的构件,虽然这个群岛是不出产木材的。许多坟墓显然已被盗掘,但除了人的骨殖和作为祭享的牲畜残骸外,还找到了金制的辟邪佩件,刻有精细花纹的青铜制、银制和铁制的器物,象牙制的小盒子,红粘土彩绘陶器的碎片,等等。这些器物,从质料和艺术加工来判断,是从远处传到巴林来的。最值得注意的是:这类样式的墓穴,除了在巴林群岛之外,世界上任何其他地方都还没有发现过。

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这些坟冢究竟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建造的?1954年以前,曾经有过几个考察队在群岛上工作过,但是考察队想要在岛上发现与墓葬同时期的居民点遗址的一切尝试,都未能成功。只是明确了一点:巴林岛上集中了数以万计的坟冢。于是就出现了一个新名称一一“万冢之岛”。多数科学家都假设:公元前千余年,波斯湾的阿拉伯沿海地区居民把巴林岛变成一个埋葬死去的亲友的坟地。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专家对这种假说表示怀疑。其中有丹麦的考古学家毕比教授和格罗布教授。

1953年12月,他们领导的一个考察队穿过阿拉伯半岛东部沙漠来到了巴林岛,目的是想要证明这个岛在某一时期曾是一个古代文化的中心,而它之所以被称为“死岛”,只是由于考古学家没有收获所致。这批丹麦人一着手工作就幸运地在巴林岛中部找到一批燧石制的箭镞,属于十万年前的遗物。这是对“死岛”假说的第一个打击。从1954年起,毕比和格罗布开始在巴巴尔村和夸拉角地区进行有计划的发掘。同一个时候打开了几个墓址,并对四周的地形也作了考察。丹麦人的第二项成就是发现了早在伊斯兰教传入之前的阿拉伯人居民点的遗址。可是真正的胜利到来得还要晚些,是在发掘麦纳麦地区葡萄牙旧城堡下的一片宽阔平缓的土丘的时候。考古学家在这里找到了七个居民点的遗址,其中每一个都是在另一个的废墟上建立的。当这片铁尔的大部分都发掘出来后,情况就清楚了:“死岛”的假说从此完结。在最古的断层中,埋着两个城市的遗址,它们的时代是公元前第三千纪,即修造那些坟墓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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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比和格罗布的发现的意义,是怎样评价都不为过的。他们发现了一个从来没有人知道的自成体系的文化,这一文化揭开了巴林群岛的历史,并证明巴林岛从来就是一个“活岛”。

这就是说,早在公元前第三千纪的时候,在巴林岛这块土地上已经有了城市。这些城市由许多宽阔的石屋所组成,房屋是沿着笔直的街道修建成正方形的。城市四周修造了高大而宽阔的石墙,足以有效地抵御来自陆上和海上的侵略。这个岛上的古代居民喜好宏大的建筑物。关于这一点,城市房屋和围墙的遗迹,还有庙宇的遗址连同庙宇中用石料砌成的宽阔的大门,大型的祭坛,施行宗教涤罪仪式的水池等,全都可证明。人们花费巨大的劳动修造那些坟冢下面的墓身,也再一次证实了他们的这种爱好。古代的能工巧匠把城市建筑艺术和手工艺技巧融和在一起。他们高度掌握了制陶工艺,用红粘土制造出具有独特形状和图案的器皿,这些器皿不但有别于苏美尔的和印度的制品,甚至与晚期的巴林陶器也不一样。这些古代工匠制造的纽扣式印章,至今仍是独具一格的。一些用金属、象牙、天青石和其他显然来自外国的材料制成的物品,就跟在美索不达米亚、印度和地中海沿岸地区发现的巴林陶器遗存一样,有助于断定这样一个事实:当年的岛民曾经是一些优秀的航海家和能干的商人。

目前还难于肯定,这种最早的有考古学证实的巴林文化究竟属于哪一个民族;有许多理由可以假定这是阿拉伯人的。然而有一点是无可怀疑的,即现在的巴林岛也就是那个半神话中的狄尔蒙岛;在苏美尔人的楔形文字记载中提到,这个岛是一个包括卡塔尔半岛和阿拉伯半岛哈萨海岸等领土在内的相当大的国家的中心。

现在还无法断定苏美尔国和“永生王国”狄尔蒙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性质。苏美尔人很重视波斯湾,他们想尽办法使波斯湾的沿岸地区和岛屿臣服于自己。在公元前2795-2739年,苏美尔人派遣了好几支远征队想要去征服这些地方的居民,开辟一条从波斯湾起、经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流域直通地中海的商路。公元前2360年左右,当乌鲁克的统治者路伽尔扎吉喜征服了“从下海到上海的所有各国”的时候,这条计划中的商路终于建成。尼普尔城的铭文中记载着,在阿卡德国家统治者萨尔贡时代,苏美尔人同波斯湾的各个岛屿包括狄尔蒙岛保持着牢固的联系。到公元前2132年,美索不达米亚的霸权归于吴尔国的统治者的时候,这种联系更加巩固了。直到公元前第二千纪初即古巴比伦王国统治者汉谟拉比在位时,仍然继续保持着这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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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狄尔蒙位于重要商路上的这一有利地理位置,一直为苏美尔所利用,不仅在它那里城邦发展的初期是这样,到了较晚的时期,即在美索不达米亚岀现了雏形国家、而自然资源的缺乏愈来愈被强烈感觉到的时候,更加是这样。苏美尔的统治者很重视狄尔蒙岛的财富,重视它的繁茂的绿洲和盛产珍珠的浅滩,不止一次地想要征服它。丹麦考古学家在巴林岛上进行的发掘证实了一个情况:狄尔蒙国的可能的首都,不止一次地遭到占领者的摧毁,它被废弃了很长一个时间,而后来肯定又重新修建起来。无休止的战争,阻碍了苏美尔人在波斯湾包括在狄尔蒙岛建立统治的企图。在公元前第二千纪的末期,古巴比伦王国衰落以后,特别是在加喜特山民侵占巴比伦的时期,现今的巴林群岛领土上还存在一个独立的国家,但到了公元前第一千纪初期,这个国家就消失了,岛上出现了腓尼基人。

腓尼基人是一些大胆的航海者和有进取精神的转口贸易经纪人,他们早在公元前第二千纪和第一千纪之交,就在地中海一带的经济生活中起着显著的作用。他们在建立了对一些主要地方商路的控制权之后,进入了大西洋和红海。在这同时,显然他们也出现在波斯湾。

腓尼基人未必曾想占领狄尔蒙国的残存部分。他们多半是同当地居民达成了一些协议,建立了一些商站,并在群岛上稳定地、长期地定居下来。他们同美索不达米亚建立的联系,起初只限于贸易。可是,当亚述的统治者辛那赫里布击溃了巴比伦,而且——如亚述文献上所记载的——“烟云弥漫到狄尔蒙上空”的时候,这些腓尼基人就对两河流域一带的生活表现出兴趣。例如,在亚述同依兰的战争中,腓尼基人就帮助辛那赫里布组织了一支通过波斯湾的海上远征队。结果亚述人也就不去干犯腓尼基人在这些岛上的商站,而满足于收受一些海产工艺品和外洋货物作为贡礼;这样一来又促进了腓尼基人在波斯湾的航海事业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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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希罗多德和查士丁的记述,提尔岛和阿拉德岛在腓尼基人手下重又取得转口贸易中心的地位。腓尼基人的过境贸易的规模是惊人的。从地中海各国运往波斯湾地区的,有谷物、植物油、酒类、亚麻织品、矿产、武器、香料和硬币;从阿拉伯腹地运出的,有没药、乳香、树香脂、甘松香、各种药材以及若干非洲货物;商船从印度运来奴隶、象牙、涂漆、植物性染料、大米、调味香料、蔗糖、棉纱和棉织品;中国运来的有丝绸、毛货、皮革、铁器。

腓尼基人设法利用这些岛屿不单纯作为贸易基地。上述那两位古代学者曾记述说,在有着丰足地下水源的提洛斯和阿拉德岛上,腓尼基人曾开辟了棉花种植园。这种说法是很接近于事实的。人们知道,腓尼基人的种植园业在地中海沿岸各国的经济发展中曾起过一定的作用。

腓尼基人的活动究竟延续了多长时间,一时还不清楚。看来,他们离开波斯湾地区,是与公元前第一千纪后半期发生的那些震动美索不达米亚的事件有联系的。公元前六世纪初,新巴比伦王国的统治者尼布甲尼撒二世击溃了亚述,征服了美索不达米亚和地中海东部沿岸各国。多少世纪以来连接东西方的商路被废置了。过了四十年,巴比伦本身又成了由居鲁士大帝统一起来的伊朗的侵略牺牲品。在阿黑门尼德王朝侵占了美索不达米亚、接着侵占了叙利亚和腓尼基的时候,商路也就转移到红海一边去了。有资料说明,腓尼基人这个时期在东非海岸一带又恢复了他们的积极活动。可是后来伊朗皇帝冈比西斯的征伐,把腓尼基人排挤到离波斯湾更远的地方去了。波斯湾的贸易从此衰落。公元前六世纪末,波斯湾南岸出现了一个赫雷港,据说这是在巴比伦复灭后逃亡的迦勒底人建立的;尽管这样,这一带的过境贸易也远没有达到过去的水平。

马其顿王亚历山大这位希腊商人的庇护者,曾经试图重新活跃波斯湾的商业。他采取了一些措施发展波斯湾的航海事业。亚历山大的舰队司令涅阿卡斯的著名海上远征就是其中的一个措施。涅阿卡斯是希腊人中第一个从印度经海上到达美索不达米亚的,他考察了印度洋和波斯湾的沿岸各地。当时还有过向波斯湾沿岸移民和作环绕阿拉伯半岛的考察的计划,但后来由于计划倡导人的死去而没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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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传至今的经过厄拉托斯忒尼和普林尼编述的涅阿卡斯的日记里,在被称作是《航海指南》的无名作者的札记中,以及在巴尔米拉城的墙垣铭文中,都是从这一角度提到这个群岛的。上述的以及若干其他资料,使人们有理由假定,巴林群岛在经济上和上衰落的时期,延续了大约三百年之久。只是到了公元前三世纪,在美索不达米亚地带形成了建立在马其顿王亚历山大帝国废墟之上的塞琉古王朝的希腊化国家时,这个群岛才逐渐取得它过去的地位。

波斯湾商路的恢复,是地中海沿岸各国新的经济繁荣和阿拉伯半岛南部、东南部地区一些国家同外界建立了联系的后果。在这方面,塞琉古王朝起了一定的作用,他们对重建从波斯湾到地中海的商路感到兴趣。安条克三世完成了沿阿拉伯半岛海岸直到赫雷港的远征,接着又征服了叙利亚;之后,他提出了一个切断托勒密王朝的埃及与东南亚之间经由红海的贸易联系的计划。诚然,塞琉古王朝很快就退让了,倾向于利用古代商队的道路保持陆上贸易,但这已不具有决定性意义。他们所重建的波斯湾的海上商路,在阿拉伯人的影响下,开始迅速发展起来。

阿拉伯人在波斯湾地区稳定落脚,是同公元前第一千纪末期闪族各部落迁移阿拉伯半岛有联系的。阿拉伯的部落侵入了塞琉古帝国的国境。他们在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河口建立了一个以斯巴西奴哈拉克斯城为中心的哈拉开那国。这个国家的国王吉斯鲍辛在公元前128-127年占领了巴比伦,以及现今科威特和胡泽斯坦南部的领土。尽管在公元前121年哈拉开那国就已在安息人的打击下被摧垮,但阿拉伯人在他们的征服地的范围内,包括在巴林群岛上,还是站住了脚。毕比和格罗布在发掘中曾找到巴林岛上伊斯兰教传入以前阿拉伯居民点的遗址,这一成果对岛的这一历史时期作了说明。

安息人开始走上征服者的道路时,丝毫没有表现出他们要占领波斯湾的意图。对于塞琉古时期就已开始了的同埃及的竞争,安息人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开展的:他们在取得阿拉伯人的支持后,组织了同印度和地中海沿岸的海上贸易。在他们的坚持下,阿拉伯人在波斯湾内组织了近海航行,以后又保持了当地各港口与外界的联系。据历史学家塔巴里的记述,在这些港口中,阿瓦尔岛上的大贸易城市占有显著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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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公元开始前,巴林群岛已居于波斯湾中的首要地位;促成这一情况的,一者是这里有一个繁荣的珍珠市场,再者是这里的绿洲农业以及手工业、海产业发达。当地产品的外销,促进了这个群岛的繁荣。这一时期也正是在这个群岛上产生了一个新的阿拉伯国家的时候;这个国家的经济生活,一开始时取决于安息在与埃及争夺通向印度的道路的斗争中取得的成效如何。

安息国的专制君主继续奉行塞琉古王朝的政策,取得了比他们的前辈更大的成就。公元前70年左右,他们控制了两条极重要的贸易动脉:一条是沿幼发拉底河的商路,另一条是北方商路。这两条商路对于安息国都有着重大意义;安息国竭尽全力保持这两条商路并使之日趋繁盛,直至罗马人作为它的劲敌出现之时。公元前六十年代,罗马占领了地中海东岸地区,这对安息人的贸易事业是一个打击。在公元前四十年代,安息与罗马之间的斗争经过一个短期的暂息时机后重又尖锐化起来。罗马人公开干犯安息国的中央省一一美索不达米亚。随着埃及归于罗马人之手,希腊--罗马同印度和阿拉伯的贸易得到了蓬勃发展。

从公元前三十年代起一百年左右的时间里,希腊--罗马的商路主要中间环节是阿拉伯半岛南部的一些港口和霍尔木兹。这样一来,被弃置一边的波斯湾地区就进入了一段经济危机时期,从而引起了当地阿拉伯各部落同安息人之间的严重冲突。在公元前后分界的那些年里,安息国的瓦解过程日益加速,这种冲突也更形激化。公元116年,图拉真皇帝成功地占领了美索不达米亚,甚至到达了波斯湾。虽然这一胜利只是暂时的,而在阿德里亚努斯统治时期,罗马人就被迫撤退了,但情况已经明显:安息国再也无法恢复已经失去的阵地。公元195年罗马人再度出现在波斯湾沿岸地区,就是对上述情况的进一步证明。总之,波斯湾的阿拉伯人与安息人之间的关系已经破裂。

根据塔巴里的记述,在公元三世纪萨珊王朝最初几任统治者的时期,阿拉伯人十分“不驯从”,乃至对美索不达米亚和法尔斯的沿海地区发起侵袭。巴林岛的阿拉伯人表现得特别勇敢,他们善于利用自己的岛国地势,利用群岛上的强大要塞和船舰。关于巴林岛阿拉伯人的军事组织能力,可以从下面这一事实来判断:萨珊王朝第一个皇帝阿尔达希尔一世一一安息和米太的征服者一一花了一年的包围时间,才击破了岛民的反抗而登上这个群岛。然而这次把惩罚与夺取波斯湾控制权结合起来的讨伐活动,并未取得成功。伊朗人不得不放弃巴林岛,而阿拉伯人对法尔斯沿海地区仍然继续侵袭。

在沙普尔二世时期,开始了一场对波斯湾的阿拉伯人——他们已成功地建立了一个包括巴林群岛和阿拉岛半岛上与之相毗邻的地区在内的强大国家——的真正战争。伊朗人决心消灭波斯湾内的阿拉伯人船舰。曾经战胜罗马人的沙普尔二世,在巴林岛的阿拉伯人又一次侵袭法尔斯地区时打败了他们。沙普尔二世乘胜转入进攻,把军队开过波斯湾,占领了卡提夫港,从海上和陆上封锁了巴林群岛。伊朗人很快就用突袭方式攻占了巴林人的防御工事。当地居民遭到屠杀或被掳走充作奴隶,大片棕榈和园林都被砍尽,水井被堵死,船只被烧毁。巴林群岛被宣布为法尔斯省的一部分。阿尔达希尔一世在阿瓦尔岛上建造的哈特城,这时成了法尔斯总督代表的驻扎地和伊朗驻军的驻扎区。稍后,岛上出现了第一批伊朗移民,他们的使命是在这里进行开拓并建立一个伊朗的海上贸易过境中心。这次巴林岛上的阿拉伯人遭到的毁灭是彻底的。巴林岛对萨珊王朝伊朗的附属关系延续达二百年以上。在沙普尔二世的各个继位者统治时期,它曾被一个阿拉伯领袖一一伊朗国王的一名附庸兼并掉,但后来又重新归并入法尔斯省,终于变为萨珊王朝帝国的一个冷落的边区。

五世纪末和六世纪时,阿拉伯半岛南部地区成了争夺的对象。542年,也门的贵族为了想摆脱埃塞俄比亚的压制而请求援助,拜占庭拒绝支援,这时伊朗就登台了。环绕着“阿拉伯福地”,集中了各种势力,它们彼此间的冲突给当地居民带来无穷灾难。这一时期开始出现阿拉伯部落的强大的解放运动,恩格斯曾把这一运动称作是“阿拉伯人的民族感觉醒的第一个行动”。阿拉伯部落把力量集中指向东方,在六世纪中期,他们到达了波斯湾。波斯湾地区再一次成了阿拉伯人和伊朗人冲突的场所;这时的巴林群岛作为阿拉伯舰队的据点具有头等重要的意义。伊朗沙赫库斯老一世阿奴细尔汪花费很大力量才击退了阿拉伯人的进攻,驱散了他们的船舰,收复了这个群岛。巴林岛和木哈腊克岛上的城堡被他改变成集中驻扎大量兵员的营地。库斯老一世利用这些兵力镇压了波斯湾地区以及而后的阿拉伯半岛南部地区的反抗,在572年占领了也门。他的继位者,特别是库斯老二世巴尔维兹继续奉行侵略政策。他们终于达到了控制通向印度和中国的古老商路的目的。在征服了阿曼后,波斯湾就成了伊朗的“内海”诚然只有一个短时期。

结语

所有这些事件都在巴林群岛的历史上有所反映。随着腓尼基人撤离波斯湾,特别是随着希腊人和罗马人的船只出现于波斯湾,这个群岛已失去了作为贸易中心的意义。如果说它还没有变得湮没无闻的话,那也全是靠了沿海盛产珍珠的浅滩以及当地居民对它的经营开采的本领。伊朗想要垄断连接东西方的商路的企图,由于同罗马以及后来同拜占庭的长时期的时有胜负的战争而受到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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